同桌捏我的胸故事超长|恐怖殡仪馆……
农村故事摘要:
同桌捏我的胸故事超长|恐怖殡仪馆本短篇小说内容:什么?”我顿时也懵了:“你说死的那个男的是在厕所跟你玩的那个?”“嗯。”小珊点点头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我是不是也快要死了?”“不会的,别胡思乱想,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没事,咱们赶紧去大山寺求个灵符就好了。”我安慰道。说话间,又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了下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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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.
什么?”我顿时也懵了:“你说死的那个男的是在厕所跟你玩的那个?”
“嗯。”小珊点点头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我是不是也快要死了?”
“不会的,别胡思乱想,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没事,咱们赶紧去大山寺求个灵符就好了。”我安慰道。
说话间,又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了下来,车上下来的警察愣了一下,随后朝我们三人走了过来。我定睛一看,原来这警察就是刑警队那个领头的家伙。
“哟,又见面了啊!我说你跟这胖子都要化身柯南了,怎么走哪里都会死人?”那警察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跟胖子。
我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:“别这样看我,我现在也发愁着呢,小命都快要没了。对了,这案子估计还是没办法破的那种,你们赶紧找龙组出马吧。”
“龙你妹!”那警察骂了一句之后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说道:“说说吧,案发的时候你们俩在哪儿?”
“在对面宾馆睡觉,不信你们去宾馆查查。昨天晚上我们的确在网吧玩过,不过跟那个死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。”我现在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根本不怕惹上麻烦。
妈的,鬼都得罪了,还怕一帮警察吗?
对方也看得出我没有撒谎,迟疑了片刻之后,说道:“你们俩这段时间保持通讯畅通,不许离开本市,要不然我们就直接发通缉令。”
“你这是怕我跑路?我现在恨不得天天住在寺里烧香拜佛,哪里还敢跑路。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对方瞪了我一眼之后,快步朝网吧走去。
经历了这番事情,我们三个也没了吃早餐的心思,路边随便买了几个烧饼,就回了胖子住处的楼下,开着他那辆破面包出发了,现在大山寺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。
路上,小珊问起了大山寺的情况,我把去大山寺求灵符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,说道:“那圆通法师可真的是得道高僧,真的很厉害的。”
“可我为什么老觉得对方像是骗子呢?感觉他整个过程都在忽悠你跟胖哥。”小珊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不可能,大师不是那种人。”我有点不大高兴。
小珊听出我话里的不满,顿时委屈的撅起嘴,我心里一软,伸手揽住了她的小蛮腰,说道:“我没有骂你的意思,现在也只有圆通大师能救我们,咱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,你这样说没关系,等到了见面可千万不要这样说,要是惹大师生气了,不给你灵符怎么办?”
小珊眼珠转了转,说道:“好,姐夫,我听你的。”
开车的胖子故意咳嗽了几声,说道:“你们俩注意一下形象,别虐单身狗,万一我一个不开心,把车开沟里怎么办?”
还没等我开口,小珊忽然站起身,在胖子的脸上亲了一口,笑嘻嘻的说道:“胖哥开车辛苦了,奖励一个。”
胖子顿时一个哆嗦,差点真的把车开进了沟里去。小珊被车子一甩,站立不稳,坐在了我的怀里。
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,感觉像打翻了醋坛子一般,这小娘皮都跟老子睡了,竟然还去逗胖子。
奇怪的是,我虽然心里发酸,可身体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在升腾。
小珊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,把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,低声道:“姐夫,你是不是吃醋啦?是不是想狠狠教训人家啊?”
妈的,我终于知道了妖精这个词是怎么来的。小珊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,是个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当着胖子的面,我不敢造次,就算小珊故意挑逗,我也不敢乱来,只能强自忍耐。
好在大山寺离市区并不算很远,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。盘山路车子开不上去,我们三人只好下山步行赶路。
来到大山寺,我跟胖子在人群中寻找上次那个知客僧,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,于是直接领着小珊去了后殿。
刚走到后殿的院子前,就听到后殿传出了惊慌的叫喊声:“杀人了,杀人了!”
我跟胖子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年轻僧人惊慌失措的从后殿出来,朝我们跑了过来。
我跟胖子赶紧拦住他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快跑,快跑!杀人了!”这年轻僧人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。
我跟胖子正准备拉着小珊往回跑,只见一个僧人右手提刀,左手提着一个人头,浑身是血的从后殿走了出来,站在后殿的门前,一脸的呆滞茫然。
卧槽!
我跟胖子顿时就傻了,杀人的不是上次接待我们的那个知客僧吗?他手里提着的那个脑袋,白色长须长眉,这不是圆通大师又是什么人?!
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。
寺里报了警,警察很快赶到了,领头的还是那个警察,这一次,他连现场都不去看了,直接来到了我们仨的跟前,冷冷的盯着我们,说道:“这该不会也是个巧合吧?”
我苦笑了一下,耸耸肩道:“我还想从老和尚这里求个护身灵符,还没走到,就出了这样的事情,你说我该怎么解释?”
圆通老和尚是被知客僧延明一刀切下了脑袋毙命的,延明倒是没死,不过却像没了魂一般,任凭警察怎么问都不开口。
刑警队的人看到这种情况,只好把尸体装上车,又把现场的证据收集之后,押着延明上了车。
我跟胖子还想开溜,被刑警队的潘队长拦住了,他就是那个领头的警察。
“走吧,去刑警队坐坐,连续两次在案发现场出现,就算我想放你们走,规矩也不允许,好好聊聊吧。”
“好,不过这事儿跟我们真的没关系,我们就是来买灵符的。”
“去网吧上个网死了网友,去庙里买个灵符死了和尚,你们俩这是天生扫把星啊!”
潘队长这调侃,我跟胖子还真没办法反驳,要是真的追究起来,今天死这俩人还真的都能跟我们俩扯上关系。那个死去的网友跟小珊做过不可描述的事情,而圆通老和尚卖过灵符给我们。
在潘队长的要求下,胖子交出了面包车的车钥匙,由刑警队一个刑警开回去,我们三个则坐上了潘队长的车子,朝刑警队的方向赶去。
一路上,潘队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们闲扯着,冷不丁的会问起跟案子有关的问题。
他的问题我跟胖子都是老实回答,并没有撒谎隐瞒,这伎俩咱又不是没见过,美剧《别对我说谎》咱也看过,聊天中突然询问问题,就是在辨谎。
I半个小时之后,车子开进了刑警队的大院,从车上下来,小珊显得十分好奇,四下里来回张望,我跟大胖倒是一副老油条的架势――毕竟咱也是有过二进宫经验的。
潘队长这次倒是没有把我们仨领去审讯室,而是带进了他的办公室,给我们分别倒了一杯茶之后,开口道:“你的意思是,这四起断头案都是灵异事件,跟那具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尸有关?”
“肯定是这样。除了这个,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释。”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。
“好吧,那就按照你的说法来推理一下。陈悦妍会死,是因为她穿了你带回去的香奈儿套装,档案室的警员被杀,是因为保管了现场证物,圆通老和尚会被知客僧砍头,是因为给你了一道辟鬼灵符。那网吧里死的胡建军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?我们查过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瘾少年。”
我忍不住转头看了小珊一眼,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我,显然是有点吓懵了,我咬咬牙,还是决定直说了:“那个胡建军,昨天晚上早些时候,跟小珊有过一次露水情,小珊的姐姐就是陈悦妍。”
潘队长叼着烟愣住了,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,咳嗽着说道:“就因为这个?”
“除了这个,我们想不到别的解释。对了,小珊昨天早上还接到过她姐姐的电话,还给她发过小视频,而那个时候,小妍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。”
我说着,把小珊的手机从她口袋里掏了出来,递给了潘队长。
潘队长打开手机,点开了视频库,手机里又一次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奇怪声音,他手忙脚乱的把视频关了,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羞得满脸通红的小珊。
我赶紧拿过手机,点开微信,点开了对话记录,递给了潘队长。
潘队长看完聊天记录和小视频,脸色彻底变了。显然,他也没想到会有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。作为刑警,他很清楚,微信聊天的时间都是即时的,无法作假。
他反复了看了好几遍聊天记录和小妍所发的小视频,沉默了很久之后,把手机递回给我,说道:“你们有没有什么猜测?”
“猜不到。”我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们有什么打算?”
“不知道……本来准备去找老和尚在求个灵符,没想到他也被杀了。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去找谁。”
听到我的话,潘队长不再言语,默默的喝着茶,似乎在思量着什么。
这时,一个警察敲门走了进来,把几张纸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,说道:“潘队,这是嫌犯延明的口供。”
潘队长拿起口供,翻看了一会儿之后,忽然说道:“想不想知道延明杀人的动机?”
“想。”我下意识的觉得潘队长这么问,那么内情肯定跟我们有关系。
“这个延明跟圆通其实是合作关系,他们专门靠欺骗香客来赚取不义之财。你买的那个所谓的灵符,也是他们骗术中的一种。”
“按照延明的交代,这个灵符他们原本每个卖三千块,卖出去一个,圆通会给他一千的提成,但是你们俩一下子给了这老和尚三万,延明想要平分这份收益,圆通不肯,他们因此吵了起来,延明一怒之下,就砍掉了圆通的脑袋。”
“卧槽!”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原来这个圆通是个大骗子,小珊说的还真没错,这王八蛋死了真是活该!
话说,上当受骗其实不算难受,最难受的是被人当面拆穿啊!因为这完全是智商上的事儿。潘队长那略带笑意的表情,让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“不过有一点很奇怪,这延明说,他跟圆通吵架的时候,脑海里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,杀了他,杀了他。他还说,自从他有了杀人的念头之后,身体就根本不受控制了,好像被其他人操控一样。”
“被鬼附身了?”一旁的胖子猛然插嘴道。
“作为警方人员,有些话我不能说,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。那就是,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亲手砍下自己的脑袋,更不要提用一把水果刀慢慢的把它切下来。除了力量无法达到之外,头部被切断一半,神经失去联系,大脑就无法控制肌肉了,又怎么完整的切下自己脑袋?”潘队长淡淡的说道。
听了潘队长的话,我跟胖子和小珊面面相觑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恐惧。
正当这个时候,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是一个警察冲了进来:“潘队,不好了,那个延明死掉了。”
潘队长闻言大惊,猛地从座位上站起:“怎么死的?”
“他本来被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,我们就出来拿份材料,他不知怎么就解开了手铐,用那把杀死圆通的西瓜刀把自己脑袋砍了下来。”
“走!”潘队长迈步就朝外跑去。
我跟胖子还有小珊对视一眼,也跟着潘队长他们跑了过去。
审讯室里,墙壁上喷满了鲜血,延明的身体还坐在椅子上,无头的尸体手拿西瓜刀,脖子还在不停的淌着鲜血,他光秃秃的脑袋就掉落在他的脚边,双目圆睁,看起来充满了恐怖与诡异。
我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,对潘队长说道:“潘队长,你解开的衣服,看看他的后心处有没有异常。”
延明的僧袍被解开了,这和尚整日里不用劳作,身体养的白白净净,只是他后背上心脏的位置上,印着一个黑色的手掌印。
潘队长转过头,狐疑的看着我:“你怎么知道他后背上有这么一个掌印?”
我默默的转过身,解开了衬衫,露出了后背上的手掌印,一众围观的警察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不只是我,她身上也有。”我指了指身旁的小珊,小珊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,几乎要昏过去了。
“你们两个身上都有?”潘队长一脸的惊诧。
“我怀疑死的这几个人身上都有。不信的话,你去停尸间看看圆通老和尚和胡建军的尸体。”
一行人匆匆赶到了刑警队的解剖室,在停尸房里找到了圆通老和尚和网瘾少年胡建军的尸体,解开衣服一看,他们的后背上也都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。
“你身上这手掌印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为什么之前陈悦妍和我们那个同事的尸体上没有发现?他们两个的尸体都是经过解剖的,如果有异常,解剖记录里会有。”潘队长问道。
“前天晚上我把陈悦妍的尸体亲手火化,然后再焚化炉观察窗玻璃的内侧发现了一个掌印,昨天早上洗澡的时候,我就发现了身上的这个手掌印,至于之前他们身上为什么没有,我也不知道。”
小妍和那个档案室警察的尸体都被火化了,现在就算想看,也没有办法了。
“有感觉吗?疼?痒?麻?”潘队长继续追问道。
我摇了摇头:“没有任何感觉,就好像凭空多出来的一个胎记。”
一众警察围观了我身后的手掌印之后,再看向我和小珊的眼神,多了几分怜悯,那样子就像是看两个死人一般。
潘队长发现这案子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,也就不再继续追问,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你们走吧,希望以后不要再见。”
从刑警队出来,我才明白潘队着这句话的意思,他是不希望看到我们的尸体。
回去的路上,车厢里一片沉默,小珊紧紧的抱着我,身体在不停的颤抖,这小丫头是彻底被吓坏了――其实换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吓坏,面对死亡的阴影,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坦然面对的。
我的心里其实也很害怕,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惊吓,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了,横竖都是个死,害怕又有什么用?
车子快开到出租屋所在的街道时,胖子猛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,说道:“老鱼,我想到了!”
“想到什么了?”
“你记不记得咱们上高中的时候,镇上那个可以走阴的神婆?”
“你的意思是找她试试?”我听到胖子这么说,眼睛顿时一亮,心情也跟着舒展不少。
走阴,是农村神婆一种沟通阴间的方式,走阴的神婆可以让死去的鬼魂附体,从而跟活人对话,这样就可以解决很多灵异事件。
走阴这种事儿,只有女人可以做到,而且能走阴的女人,大部分都是生过一场大病,或者出了意外差点死去,才会获得这种能力。
镇上那个黄神婆的故事也挺传奇的,她家里很苦,老公是个酒鬼,儿子是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,家里全指望她一个人干活挣钱,每到农忙时候,她就会给镇上其他农户帮忙干活,挣个辛苦钱养家。
那年她帮镇上一户人家在二楼楼顶弄玉米棒子的时候,不小心失足从二楼楼顶摔了下来,当时就没气了。
她丈夫和儿子抬着尸体在雇主家门前闹事,想要讹钱,正闹着呢,黄神婆竟然又活过来了,从此就有了走阴的本事。
据她自己说,她当时的确死了,还去了阎王殿,阎王说她阳寿未尽,不收她,她就活过来了。
这种话神神叨叨的,当时也没有多少人相信,不过后来发生了两件事情,让黄神婆名声大噪。
第一件事是镇上有户人家,兄弟俩家各有两个孩子,都是一男一女,结果两个孙子接连死了,死的都是不明不白的,一个吃馒头活活噎死了,还有一个睡了一个晚上就没气了。
这户人家有点迷信,于是找到了黄神婆,黄神婆走阴去问,结果发现是小孩死去的爷爷糊涂,想要孙子陪,就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。
两个儿媳忍不住对着附身黄神婆的公公一通大骂,老头这才知道办错事了,说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,明年就把孩子送回去。
据这家人说,被附身后的黄神婆,说话的声音和表情神态都完全换了一个人,跟他们家死去的老爷子一模一样。
等到第二年开春,两个儿媳同时怀孕了,后来生下来两个都是胖大小子,而且跟死去的孩子长相一模一样,连身上的胎记都一样。
第二件事是附近村上有个出门打工的,出去好几年杳无音信,也不见往家里寄钱,眼看着孩子上学要钱,他老婆急了,就想着去黄神婆这里算一卦,看看孩子他爹在哪里,好去找他要钱――农村的神婆基本上都是身兼多职,算卦问卜也兼职的。
结果黄神婆算卦找不到人,就走了一次阴,把这家男的鬼魂给招来了。原来,他出门打工第一年就挣了不少钱,回来时遇到同村的一个二流子,漏了财,这二流子起了贪心,把他灌醉勒死了,钱全部弄走,尸体埋在了村子不远的山坳里。
这女的听完直接去报了警,警察还不信,觉得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怎么能当真,不过架不住女人在派出所里撒泼打滚,就跟着去了。
在黄神婆说的山坳里一挖,还真的发现了一具尸体,身份证还在钱包里塞着,然后又抓了那个二流子,一审问,案情经过跟黄神婆说的一模一样。
这件事传开之后,黄神婆在当地彻底成了神仙人物,算卦问卜的人络绎不绝,她家也鲤鱼翻身,从穷困不堪变成了富裕之家,两年就修了一栋小洋楼,还给二流子儿子娶了个媳妇。
这种事情,传到外地去,人家都觉得是故事,只有知根知底的本地人才知道是真事,所以,胖子一说黄神婆,我顿时就来了精神。
市区大概也就是一百多公里的样子,开车的话最多俩钟头就到,我们商量了一下之后,决定直接开车过去。
黄神婆的神奇传说,其实我听说的也不少,不过却一直敬而远之,原因在我外公的身上。
黄神婆的事情传开之后,外公曾经去看过一趟,回来对舅舅和舅妈说的原话是:柴房玩火,不知死活。
正因为外公的这句话,我对黄神婆一直有些看不起。外公在村上可不是普通人物,听村上老人们讲,外公这一脉在以前是方圆百里都有名的阴阳仙儿,算卦问卜那可是一绝。
民国时,曾经有附近的一个军阀带着重金上门请外公的父亲出山助他,被老爷子婉拒了,当时村上的人都不理解,觉得有那么多钱可以赚,为什么不去?跟着小军阀当军师,那在地方上可就是土皇帝的存在。
老爷子说,那人是横死相,活不过明年,去了干嘛?跟他一起吃枪子吗?
结果第二年刚开春,那个小军阀就被阎锡山的部队给端了,据说人都被打成了筛子。
外公兄弟总共四人,真正得到老爷子传承的只有外公一个。
说起来,外公兄弟四人的故事也带着几分传奇色彩。
老大是个二流子,年纪轻轻染上了大烟瘾,整日吃饱作恶,还喜欢打老婆,老二是好人,只要见到大哥胡来,就会护着嫂子,不让大哥打她,这么一来二去,老二跟嫂子就有了感情,后来就在了一起。
老大媳妇因为常年遭受老大的毒打,实在受不了了,有一天夜里趁着老大吸完大烟睡熟,叫来老二把老大用麻绳给勒死了,然后两人连夜私奔逃亡,从此不知音讯。
老三是个一根筋,又笨又倔,阴阳仙儿传下来的东西那可不是容易参透的,聪明人都不一定能学会,他一个榆木脑袋就更加不可能,老爷子只能让他种地,也不指望他传手艺,给他娶了一房媳妇,只盼着他过一辈子安生日子。
到了四二年大饥荒的时候,村上的人全都出去逃荒乞讨,去邻省要饭吃,这时候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,不愿出去逃荒,饿死也不去乞讨,媳妇讨来的东西给他吃,他也不吃,结果活活饿死了,媳妇也改嫁了。
外公排行老四,是老爷子的老来得子,老爷子原本以为年轻时泄露天机太多,要断子绝孙了,没想到老了得了这么一子,而且聪明伶俐,于是悉心教导,把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了外公,不过临终时交代外公,不要轻易泄露天机,要不然下场会十分凄惨。
不过那时外公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,哪里会憋得住,老爷子去了之后,外公就接了他的衣钵,成了新一代的阴阳仙儿。
听老人们讲,外公的本事很高,给人算命从不打马虎眼,而且算得很准,在当地很有名气。
到了后来,全民大运动破四旧,批斗牛鬼蛇神,外公被红卫兵抓去批斗,每天都是戴高帽游街,拳打脚踢薅头发,批斗完劳动改造。
等到运动结束,外公不属于平反对象,自然也没有平反一说,只是被放了回来,从此金盆洗手,再也不给人算卦问卜。
不过,在我记忆里,外公到了每个月初一和十五的晚上,就会把自己关在他那间小屋里,不让外人打扰。听舅舅偷偷跟我讲过,外公那是在窥天机。
最让我震动的一件事是,我上初一那年,有一天正上课呢,外公不知道怎么来了,非要带我回家。
老师以为我家里有急事,也就没有阻拦,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,就听说学校出事了,上午第四节课上体育的时候,我们班一群男孩子在操场里玩,靠着围墙玩扛膀子,结果围墙倒了,砸死了两个,伤了十几个。
我听到这个就懵了,因为我最喜欢玩的就是这个游戏,每次都是我领头,而且玩的最起劲儿。后来我问外公,是不是提前知道了,才去学校叫的我。外公却只是笑笑,避而不答。
正因为如此,等到上高中的时候,黄神婆在当地横空出世,成为方圆百里的神仙人物,但是在我心里,外公要比她厉害得多。
而外公那句“柴房玩火,不知死活”也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,让我对黄神婆不是特别感冒。
也许有人会说了,既然你外公那么厉害,出了这种灵异事件,你为什么不回去找他?而是想要去找黄神婆。
其实很简单,外公一直对我期望很高,还供应我读大学。可我毕业之后在外面混了一年多,体面工作没找到,最后竟然落得去火葬场当焚尸工人的地步,你说我有脸回去跟外公说这个吗?
如果外公问我怎么惹上麻烦的,我要怎么回答?跟他说,是贪小便宜偷了一套香奈儿回去,就惹上了这么一件糟心事儿。外公知道了,还不失望死?
其实年轻人不怕在外面混得凄惨,最怕的是看到家人失望的表情,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年轻人在北京当北漂,混得再凄惨也不会跟家里人说实情。
正因为如此,即便黄龙镇离外公家只隔着一个镇,我也不愿回去一趟。
我们很快赶到了黄龙镇,在本地人的指点下,找到了黄神婆的家。黄神婆的院子里依然是人山人海,跟赶庙会一样,一群人坐在院子里排队。
我们三个看到那么多排队的,心里不免的有些着急,按照这个队伍长度和进度,到天黑也轮不到我们几个。
大概是看到了我们的焦急表情,一个中年大妈凑了过来,操着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问道:“是从外地过来的吧?要是急着见黄仙姑,我有门路。”
“什么门路?”小珊傻傻的问了一句。
“小姑娘没来过吧?我这里有前排位置卖,都很靠前,只要给钱,马上就能轮到你们。”大妈一脸憨厚的笑容。
我跟胖子顿时就乐了,只听过医院有卖排队位置的,没想到算命这里也有干这一行的。
从大妈手里买了黄牛票之后,我们三个顿时被安排在了前排的一个位置上,很快,我们就见到了黄神婆。
黄神婆打扮的很富贵,看起来也很富态,大概是这些年生活优越,养得白白胖胖的,只是我看她的眼睛,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,感觉有些死气沉沉的。
不过我们是来求助的,也没心思去探究这个,我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,又解开衣服让黄神婆看了看后背的那个手掌印。
听到接连死了那么多人,黄神婆的脸色有点难看,看过我身上的手掌印之后,摇头道:“这事儿我可不敢管,这鬼东西太厉害了,能杀那么多人,可不好对付。”
我一听就急了,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个黄神婆了,要是她不管,我跟小珊还不是等死的份儿?
“黄奶奶,您就行行好,救救我们吧!”小珊倒是机灵,扑通一下直接跪了下来,抱住了黄神婆的腿哭道。
胖子咬咬牙,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叠红彤彤的钞票,说道:“黄奶奶,我也知道这事儿担风险,可我哥们儿还有这小姑娘现在只能指望您了,只要您出手,这两万块就是我孝敬给您的。”
胖子甩出两万块大钞的气势豪迈无比,顿时镇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,还没等黄神婆开口,她的老公和儿子已经笑着上来接过了钞票,还开口道:“孩他妈(妈),人家也挺不容易的,你就帮一下呗。”
黄神婆原本还想说什么,可是看到老公和儿子已经把两叠钞票接过去了,只好长叹一声,说道:“好吧,那我就冒险帮你们一次,不过现在不行,你们等今天晚上过来,我要准备一下。”
“好!”我们仨一听,顿时喜出望外,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。
从黄神婆那里出来,我们三人在镇上找了一个饭馆吃了点小菜,我跟胖子不由得又怀念起高中时的生活,学生时代各个都是穷得叮当响,偶尔凑钱出来吃个卤豆腐皮和花生米,都觉得美味无比,现在再来吃,已经不复当年的味道。
吃完饭,我们仨又在镇上找了个小宾馆,开了两个房间,黄神婆让我们晚上九点过去,谁知道她做法要折腾到几点钟?完事干脆在镇上住一夜得了。
离晚上九点钟还早,我们仨无处可去,镇上的网吧我们嫌机器太烂,玩游戏肯定会被气死,于是就窝在宾馆里打扑克。
这一次倒是没玩输了脱衣服的游戏,不过胖子的一双贼眼还是在小珊身上一个劲儿的转,小珊也不在意,还故意对他抛媚眼,把胖子的魂都快勾了出来,我在一旁看着,心里又是吃味,又是一股莫名的刺激感。
打打闹闹间,时间溜了过去,很快到了晚上八点钟,我们三个从小宾馆出来,准备开车去黄神婆那里。
车子从小宾馆里开出来,刚要转弯上公路,车的前方突然冒出来一人一狗,拦住了我们的去路。
胖子慌忙一个急刹车,把车子停了下来,我跟小珊被车子猛地一甩,头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。
“卧槽!你神经病吧!想死换个地方行不行?”胖子打开车窗冲对方骂道。
对方还是站在原地,一动也不动,我探出身趴到前排位置上,透过挡风玻璃仔细朝外望去,原来是一个长发女孩领着一只高大的萨摩耶,女孩身穿一条蓝色绸质的连衣裙,夜风吹拂起她的裙角,如同一朵盛开的蓝莲花。
她闭着眼睛,左手轻轻的抚摸在那只萨摩耶的头顶,那萨摩耶体型十分高大,蹲坐的高度几乎到了女孩的肩膀。
这一人一狗组合在一起的画面,带着几分诡异的美感,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在其中。
“别骂了,我看她像是个盲人。”我对胖子说道。
胖子顿时哑火了,他嘟囔了一句:“盲人也不该这么堵着人家的路啊!”
我拉开车门,走了下去,小珊也跟着下了车。我们俩走到那女孩面前,我上前刚要开口说话,那女孩突然绽放了一个微笑,冲着我说道:“凌余?”
“嗯?!你认识我?”我顿时愣住了,这个女孩怎么知道我的名字,我可从来没见过她。
“以前不认识,从现在起就认识了。”女孩用略带喜悦的语气说道。
我挠了挠头:“那个……你不要站在这里好不好,我们有要紧的事情要赶紧去办。”
“不好。凌余,我告诉你,你千万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,反正你不去才是最好的结果。”那女孩的脸上略带焦急。
我顿时无语了,这女孩是谁啊,莫名其妙的跑来,说一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,该不会是重度中二病患者吧?
“我不认识你,你别多管闲事,赶紧给我让开。”说真的,要不看这漂亮妹子是个残疾人,我真的当场就翻脸了。
“我是你妻子,怎么会是多管闲事呢?!”女孩神态自若的开口说道。
刚下车的胖子听到这句话,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,转过头冲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,脸上只差写上佩服两个字了。
我明白,此刻在胖子眼里,我就是男人中的人生赢家,推倒姐妹花不说,还有漂亮妹子送上门当老婆。
我也被对方这个答案震懵了,这尼玛什么情况?我什么时候结婚了?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?
一旁的小珊顿时不乐意了,紧紧的抱着我,冲对方哼了一声道:“凌余是我男朋友,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公了?”
那女孩转过头对着小珊,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睛,淡淡道:“你马上就要死了,还装什么女朋友?而且,他也不是你男朋友,是你姐的男朋友。”
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,这女孩来路实在是太诡异了,她怎么知道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?
一旁的胖子怒道:“赶紧让开,我们还赶着去救命呢!”
他的话音刚落,女孩身边那只萨摩耶猛地蹿了上来,把他按倒在地,张开满是利齿的嘴巴,就要朝他的咽喉咬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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