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炕上被弟弟干 妈妈睡在炕上和舅家表妹睡一炕……

　　导读：上楼，近年来在我老家的乡下是个新的词，但很盛行。和乡下人交谈，经常会听到这样的言语，谁谁谁上楼了，妈妈炕上被弟弟干，妈妈睡在炕上和舅家表妹睡一炕某某某上楼了，有羡慕的成分，有嫉妒的味道，更多的是传达一种信息，很平常的事。

　　青年农民进城打工，使得村庄房屋空闲，大街小巷除了偶尔出现的老弱病残，很难有青年、壮年的身影，进城买楼便成了农民一种势不可挡的潮流。但是，我坚信这股潮流怎么汹涌澎湃，也冲击不到大嫂。

妈妈炕上被弟弟干 妈妈睡在炕上和舅家表妹睡一炕

　　农村大嫂上楼遇到的烦心事

　　大嫂老了，满脸皱纹，一头白发，走路近似挪动，看人的眼光也是淡漠的。自从父母离开人世，再回到家乡，我一定要去的地方就是大哥大嫂家。看到大嫂，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场景，还没上小学的我，看见一辆马车闯进院子，赶车的老板子吼叫着马，马车停下了。车上坐着一个姑娘，她怀中抱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圆镜子，脸色凝重，围观的大人孩子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她一直等到车停稳了才慢腾腾地下车这就是大嫂结婚那天的场景，后来的大嫂就有无数的故事，一个接着一个排列到今天。

　　我从家乡调到赤峰市里工作，每次回家，和大哥大嫂说话时，我都劝说大嫂，抽个时间到赤峰市里看看，我半开玩笑说，你有个小叔子和小姑子在市里工作，你却没有去过一次赤峰，多冤枉呀!我还描述赤峰的高楼大厦是多么地雄伟，大街小巷迷宫一样，人和蚂蚁啃骨头那样纷至沓来。大嫂只是笑笑，懒懒地说，我连大门口都懒地去，更别说几百里地的赤峰了!

　　大嫂的这种心态让我十分不解。在我调到城市之前，大嫂身体强壮，到田里干活儿风风火火，汗水和风尘伴随着她，她是那样乐观，那样兴奋，劳动对于她来说是最快乐的事;农闲，她躺在炕上，经常生病，她就生气，说人就是冤种，累个臭死啥事没有，歇一点就长病。劳动，对于她来说是医治百病的良药;她经常去小镇，每次从小镇回来，都讲一些小镇上的见闻，有个男人怎么样，有个女子怎么漂亮，小孩子怎么干净可爱;那楼，那大街，那大多是对小镇生活的羡慕和向往，说看看人家镇上的人多阔气，没在小镇上生活过，这辈子瞎睁了!

　　回到家乡，我喜欢到村周围转转，踏遍山峦田野，寻找自己生活过的影子，想象大嫂劳作时的样子，心中就荡漾，就有一股酸楚，就有一种感慨，在这古老的山川河流土地面前，才意识到人生是短暂的。在这种心态下，让在农村生活一辈子的大嫂过上一段城镇生活的想法就更加强烈。

　　今年春天大哥给我打电话，说侄女在镇上买楼了，他和大嫂马上要上楼了。我很高兴，村里很多年轻人为父母在小镇上买了楼，把父母接到了镇子里，大哥大嫂也步他们后尘，上楼了，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，我自然想起当年在农村劳动时村干部经常说的一句话：好好干吧，将来过上共产主义生活，就是楼上楼下，电灯电话。哦，大哥大嫂过上了共产主义生活!

　　温暖的五月，我去家乡采访，去小镇上看看大哥大嫂是必须的日程。他们居住的小区在小镇的南面，一排几栋楼房，新鲜漂亮，屋子里虽然简陋，却也干净，各种摆设井井有条。说起话来，当了一辈子乡干部的大哥兴高采烈，过上城市生活住上楼房的愉快心情表露无遗。大嫂却不像每次见面那样面带微笑，而是一脸愁容。说了几句话就一脸悲伤，眼含热泪，她说不习惯住楼，上下太不方便，出门也无法适应，这里比村子里人多了，可是没有认识的，谁也不跟谁说话，她说过两天就回村了。

　　我的心就往下沉，我想象得出，在农村生活大半辈的大嫂看惯了农村的大山田野和房屋，习惯于走出家门就有熟人，随便坐在哪家炕上都能唠上半天，那里地方虽然小，但在她的心灵上有广阔的空间;那地方虽然土，但在她的感受里，是一种亲切。大嫂是在那种环境下生活惯了，那里的一切对于她都刻骨铭心，她要倒退回去了，就让她离开这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共产主义生活环境，回到乡下她那个社会主义生活环境中吧，我们常说理解万岁，理解她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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